《隋书》卷十二 志第七(4)
明日,率左光禄大夫、褥但特勤阿史那职御,左光禄大夫、特勤阿史那伊顺,右光禄大夫、意利发史蜀胡悉等,并拜表,固请衣冠。帝大悦,谓弘等曰:「昔汉制初成,方知天子之贵。今衣冠大备,足致单于解辫,此乃卿等功也。」弘、恺、善心、世基、何稠、阎毗等赐帛各有差,并事出优厚。
592 史蜀胡悉 593 大德(非石之轩) 594 席应 595 王仲宣 596 陈智佛 597 欧阳倩 598 方益民 599 25卷 600 金正宗 601 真言 602 郑汉堂 603 清秀 604 杨基 605 文姑 606 陈公子 607 白公子 608 秋红 609 辟守玄 610 沙老大沙明 611 林朗 612 小杰 613 韩泽南 614 26卷 615 雷九指 616 霍青桥 。
在唐太宗李世民波澜壮阔的一生里,武德九年(626)八月三十日的“渭水之盟”一幕,却是无比憋屈的时刻:是年七月起,东东突厥二十万大军破关南下,一路推进到距离大唐国都长安不远的渭水便桥畔(今陕西咸阳西南),等于“刀尖顶到大唐鼻尖子上”。
裴矩又诱杀始毕的谋臣史蜀胡悉于马邑(郡治善阳,今山西朔县),始毕可汗大为不满,从此不再入朝。十一年八月,炀帝出塞北巡。战争结果 始毕可汗率领几十万骑兵准备袭击炀帝的车驾,炀帝得义成公主密报后,迅速驰入雁门城,齐王杨暕也率后军进入崞县(今山西原平北崞阳镇)。
始毕经过几年苦心经营,其部逐渐强盛,开始对隋王朝构成威胁。黄门侍郎裴矩建议立始毕的弟弟叱吉设为南面可汗,以分散始毕的势力,叱吉设不敢接受册封。裴矩又诱杀始毕的谋臣史蜀胡悉于马邑(郡治善阳,今山西朔县),始毕可汗大为不满,从此不再入朝。十一年八月,炀帝出塞北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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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2 史蜀胡悉593 大德(非石之轩)594 席应595 王仲宣596 陈智佛597 欧阳倩598 方益民599 25卷600 金正宗601 真言602 郑汉堂603 清秀604 杨基605 文姑606 陈公子607 白公子608 秋红609 辟守玄610 沙老大沙明611 林朗612 小杰613 韩泽南614 26卷615 雷九指616 霍青桥617 霍纪童618 刘曜619 查海620 胡佛。
臣闻史蜀胡悉尤多奸计,幸于始毕,请诱杀之。」帝曰:「善。」矩因遣人告胡悉曰:「天子大出珍物,今在马邑,欲共蕃内多作交关。若前来者,即得好物。」胡悉贪而信之,不告始毕,率其部落,尽驱六畜,星驰争进,冀先互市。矩伏兵马邑下,诱而斩之。
大业十三年(617年),随着瓦岗军内部变动,李密建立魏国,反隋势力纷纷称王,北方的刘武周、梁师都、郭子和等人皆承认始毕可汗的领导。刘武周自立为帝,始毕援助他对抗隋军,共同击败了隋军。梁师都占据朔方郡,被封为大度毗伽可汗,他利用突厥势力攻占盐川郡。
第二件,杀始力毕可汗的亲信。史蜀胡悉是始力毕可汗最信赖的手下,为可汗出谋划策,隋炀帝挑拨离间东突厥内斗这事被识破也有史蜀胡悉的功劳。隋炀帝根据大臣的建议,哄骗史蜀胡悉到马邑地区互市,然后派军杀了这个可汗最信赖的臣子,隋朝谎称此人谋反,并告知了始力毕可汗。
矩又言于帝曰:“突厥本淳易可离间,但由其内多有群胡,尽皆桀黠,教导之耳。臣闻史蜀胡悉尤多奸计,幸于始毕,请诱杀之。帝曰:“善。”矩因遣人告胡悉曰:“天子大出珍物,今在马邑,欲共蕃内多作交关。若前来者,即得好物。”胡悉贪而信之,不告始毕,率其部落,尽驱六畜,星驰争进,冀先互市。
《隋书》卷七十一 列传第三十六
○诚节
《易》称:「圣人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又云:「立人之道曰仁与义。」然而士之立身成名,在乎仁义而已。故仁道不远,则杀身以成仁,义重于生,则捐生而取义。是以龙逢投躯于夏癸,比干竭节于商辛,申蒯断臂于齐庄,弘演纳肝于卫懿。爰逮汉之纪信、栾布,晋之向雄、嵇绍,凡在立名之士,莫不庶几焉。至于临难忘身,见危授命,虽斯文不坠,而行之盖寡,固知士之所重,信在兹乎!非夫内怀铁石之心,外负凌霜之节,孰能安之若命,赴蹈如归者也。皇甫诞等,当扰攘之际,践必死之机,白刃临颈,确乎不拔,可谓岁寒贞柏,疾风劲草,千载之后,懔懔如生。岂独闻彼伯夷,懦夫立志,亦冀将来君子,有所庶几。故掇采所闻,为《诚节传》。
○刘弘
刘弘,字仲远,彭城丛亭里人,魏太常卿芳之孙也。少好学,有行检,重节概。仕齐行台郎中、襄城、沛郡、谷阳三郡太守、西楚州刺史。及齐亡,周武帝以为本郡太守。尉迥之乱也,遣其将席毗掠徐、兖。弘勒兵拒之,以功授仪同、永昌太守、齐州长史。志在立功,不安佐职。平陈之役,表请从军,以行军长史从总管吐万绪度江。以功加上仪同,封濩泽县公,拜泉州刺史。会高智慧作乱,以兵攻州,弘城守百余日,救兵不至。前后出战,死亡太半,粮尽无所食,与士卒数百人煮犀甲腰带,及剥树皮而食之,一无离叛。贼知其饥饿,欲降之,弘抗节弥厉。贼悉众来攻,城陷,为贼所害。上闻而嘉叹者久之,赐物二千段。子长信,袭其官爵。
皇甫诞陶模敬钊
皇甫诞,字玄虑,安定乌氏人也。祖和,魏胶州刺史。父璠,周隋州刺史。诞少刚毅,有器局。周毕王引为仓曹参军。高祖受禅,为兵部侍郎。数年,出为鲁州长史。开皇中,复入为比部、刑部二曹侍郎,俱有能名。迁治书侍御史,朝臣无不肃惮。上以百姓多流亡,令诞为河南道大使以检括之。及还,奏事称旨,上甚悦,令判大理少卿。明年,迁尚书右丞,俄以母忧去职。未期,起令视事。寻转尚书左丞。时汉王谅为并州总管,朝廷盛选僚佐,前后长史、司马,皆一时名士。上以诞公方著称,拜并州总管司马,总府政事,一以谘之,谅甚敬焉。及炀帝即位,征谅入朝,谅用谘议王頍之谋,发兵作乱。诞数谏止,谅不纳。诞因流涕曰:「窃料大王兵资,无敌京师者,加以君臣位定,逆顺势殊,士马虽精,难以取胜。愿王奉诏入朝,守臣子之节,必有松、乔之寿,累代之荣。如更迁延,陷身叛逆,一挂刑书,为布衣黔首不可得也。愿察区区之心,思万全之计,敢以死请。」谅怒而囚之。及杨素将至,谅屯清源以拒之。谅主簿豆卢毓出诞于狱,相与协谋,闭城拒谅。谅袭击破之,并抗节而遇害。帝以诞亡身徇国,嘉悼者久之,下诏曰:「褒显名节,有国通规,加等饰终,抑惟令典。并州总管司马皇甫诞,性理淹通,志怀审正,效官赞务,声绩克宣。值狂悖构祸,凶威孔炽,确殉单诚,不从妖逆。虽幽絷寇手,而雅志弥厉,遂潜与义徒据城抗拒。众寡不敌,奄致非命。可赠柱国,封弘义公,谥曰明。」子无逸嗣。
无逸寻为淯阳太守,政甚有声。《大业令》行,旧爵例除,以无逸诚义之后,赐爵平舆侯。入为刑部侍郎,守右武卫将军。
初,汉王谅之反也,州县莫不响应,有岚州司马陶模、繁畤令敬钊,并抗节不从。
陶模,京兆人也。性明敏,有器干。仁寿初,为岚州司马。谅既作乱,刺史乔钟葵发兵将赴逆,模拒之曰:「汉王所图不轨,公荷国厚恩,致位方伯,谓当竭诚效命以答慈造,岂有大行皇帝梓宫未掩,翻为厉阶!」钟葵失色曰:「司马反邪?」临之以兵,辞气不挠,葵义而释之。军吏进曰:「若不斩模,何以压众心?」于是囚之于狱,悉掠取资财,分赐党与。及谅平,炀帝嘉之,拜开府,授大兴令。杨玄感之反也,率兵从卫玄击之,以攻进位银青光禄大夫,卒官。
敬钊字积善,河东蒲坂人也。父元约,周布宪中大夫。钊仁寿中为繁畤令,甚有能名。及贼至,力战城陷。贼帅墨弼掠其资产而临之以兵,钊辞气不挠。弼义而止之,执送于伪将乔钟葵所。钟葵释之,署为代州总管司马,钊正色拒之,至于再三。钟葵忿然曰:「受官则可,不然当斩!」钊答曰:「忝为县宰,遭逢逆乱,进不能保境,退不能死节,为辱已多,何乃复以伪官相迫也?死生唯命,余非所闻。」钟葵怒甚,熟视钊曰:「卿不畏死邪?」复将杀之。会杨义臣军至,钟葵遽出战,因而大败,钊遂得免。大业三年,炀帝避暑汾阳宫,代州长史柳铨、司马崔宝山上其状,付有司将加褒赏,会虞世基奏格而止。后迁朝邑令,未几,终。
○游元
游元,字楚客,广平任人,魏五更明根之玄孙也。父宝藏,位至太守。元少聪敏,年十六,齐司徒徐显秀引为参军事。周武帝平齐之后,历寿春令、谯州司马,俱有能名。开皇中,为殿内侍御史。晋王广为扬州总管,以元为法曹参军,父忧去职。后为内直监。炀帝嗣位,迁尚书度支郎。辽东之役,领左骁卫长史,为盖牟道监军,拜朝请大夫,兼治书侍御史。宇文述等九军败绩,帝令元按其狱。述时贵幸,其子士及又尚南阳公主,势倾朝廷。遣家僮造元,有所请属。元不之见。他日,数述曰:「公地属亲贤,腹心是寄,当咎身责己,以劝事君,乃遣人相造,欲何所道?」按之愈急,仍以状劾之。帝嘉其公正,赐朝服一袭。九年,奉使于黎阳督运,杨玄感作逆,乃谓元曰:「独夫肆虐,天下士大夫肝脑涂地,加以陷身绝域之所,军粮断绝,此亦天亡之时也。我今亲率义兵,以诛无道,卿意如何?」元正色答曰:「尊公荷国宠灵,功参佐命,高官重禄,近古莫俦,公之弟兄,青紫交映,当谓竭诚尽节,上答鸿恩。岂意坟土未干,亲图反噬,深为明公不取,愿思祸福之端。仆有死而已,不敢闻命。」玄感怒而囚之,屡胁以兵,竟不屈节,于是害之。帝甚嘉叹,赠银青光禄大夫,赐缣五百匹。拜其子仁宗为正议大夫、弋阳郡通守。
○冯慈明
冯慈明,字无佚,信都长乐人也。父子琮,仕齐官至尚书右仆射。慈明在齐,以戚属之故,年十四,为淮阳王开府参军事。寻补司州主簿,进除中书舍人。周武平齐,授帅都督。高祖受禅,开三府官,除司空司仓参军事。累迁行台礼部侍郎。晋王广为并州总管,盛选僚属,以慈明为司士。后历吏部员外郎,兼内史舍人。炀帝即位,以母忧去职。帝以慈明始事籓邸,后更在台,意甚衔之,至是谪为伊吾镇副。未之官,转交?止郡丞。大业九年,被征入朝。时兵部侍郎斛斯政亡奔高丽,帝见慈明,深慰勉之。俄拜尚书兵曹郎,加位朝请大夫。十三年,摄江都郡丞事。李密之逼东都也,诏令慈明安集氵廛、洛,追兵击密。至鄢陵,为密党崔枢所执。密延慈明于坐,劳苦之,因而谓曰:「隋祚已尽,区宇沸腾,吾躬率义兵,所向无敌,东都危急,计日将下。今欲率四方之众,问罪于江都,卿以为何如?」慈明答曰:「慈明直道事人,有死而已,不义之言,非所敢对。」密不悦,冀其后改,厚加礼焉。慈明潜使人奉表江都,及致书东都留守,论贼形势。密知其状,又义而释之。出至营门,贼帅翟让怒曰:「尔为使人,为我所执,魏公相待至厚,曾无感戴,宁有畏乎?」慈明勃然曰:「天子使我来,正欲除尔辈,不图为贼党所获。我岂从汝求活耶?欲杀但杀,何须骂詈!」因谓群贼曰:「汝等本无恶心,因饥馑逐食至此。官军至,早为身计。」让益怒,于是乱刀斩之。时年六十八。梁郡通守杨汪上状,帝叹惜之,赠银青光禄大夫。拜其二子惇、怦俱为尚书承务郎。王充推越王侗为主,重赠柱国、户部尚书、昌黎郡公,谥曰壮武。
长子忱,先在东都,王充破李密,忱亦在军中,遂遣奴负父尸柩诣东都,身不自送。未几,又盛花烛纳室。时论丑之。
○张须陀
张须陀,弘农阌乡人也。性刚烈,有勇略。弱冠从史万岁讨西爨,以功授仪同,赐物三百段。炀帝嗣位,汉王谅作乱并州,从杨素击平之,加开府。大业中,为齐郡丞。会兴辽东之役,百姓失业,又属岁饥,谷米踊贵,须陀将开仓赈给,官属咸曰:「须待诏敕,不可擅与。」须陀曰:「今帝在远,遣使往来,必淹岁序。百姓有倒悬之急,如待报至,当委沟壑矣。吾若以此获罪,死无所恨。」先开仓而后上状,帝知之而不责也。明年,贼帅王薄聚结亡命数万人,寇掠郡境。官军击之,多不利。须陀发兵拒之,薄遂引军南,转掠鲁郡。须陀蹑之,及于岱山之下。薄恃骤胜,不设备。须陀选精锐,出其不意击之,薄众大溃,因乘胜斩首数千级。薄收合亡散,得万余人,将北度河。须陀追之,至临邑,复破之,斩五千余级,获六畜万计。时天下承平日久,多不习兵,须陀独勇决善战。又长于抚驭,得士卒心,论者号为名将。薄复北战,连豆子贼孙宣雅、石秪阇、郝孝德等众十余万攻章丘。须陀遣舟师断其津济,亲率马步二万袭击,大破之,贼徒散走。既至津梁,复为舟师所拒,前后狼狈,获其家累辎重不可胜计,露布以闻。帝大悦,优诏褒扬,令使者图画其形容而奏之。其年,贼裴长才、石子河等众二万,奄至城下,纵兵大掠。须陀未暇集兵,亲率五骑与战。贼竞赴之,围百余重,身中数创,勇气弥厉。会城中兵至,贼稍却,须陀督军复战,长才败走。后数旬,贼帅秦君弘、郭方预等合军围北海,兵锋甚锐,须陀谓官属曰:「贼自恃强,谓我不能救,吾今速去,破之必矣。」于是简精兵,倍道而进,贼果无备,击大破之,斩数万级,获辎重三千两。司隶刺史裴操之上状,帝遣使劳问之。十年,贼左孝友众将十万,屯于蹲狗山。须陀列八风营以逼之,复分兵扼其要害。孝友窘迫,面缚来降。其党解象、王良、郑大彪、李?宛等众各万计,须陀悉讨平之,威振东夏。以功迁齐郡通守,领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讨捕大使。俄而贼庐明月众十余万,将寇河北,次祝阿,须陀邀击,杀数千人。贼吕明星、帅仁泰、霍小汉等众各万余,扰济北,须陀进军击走之。寻将兵拒东郡贼翟让,前后三十余战,每破走之。转荥阳通守。时李密说让取洛口仓,让惮须陀,不敢进。密劝之,让遂与密率兵逼荥阳,须陀拒之。让惧而退,须陀乘之,逐北十余里。时李密先伏数千人于林木间,邀击须陀军,遂败绩。密与让合军围之,须陀溃围辄出,左右不能尽出,须陀跃马入救之。来往数四,众皆败散,乃仰天曰:「兵败如此,何面见天子乎?」乃下马战死。时年
五十二。其所部兵,尽夜号哭,数日不止。越王侗遣左光禄大夫裴仁基招抚其众,移镇武牢。帝令其子元备总父兵,元备时在齐郡,遇贼,竟不果行。
○杨善会
杨善会,字敬仁,弘农华阴人也。父初,官至毗陵太守。善会大业中为鄃令,以清正闻。俄而山东饥馑,百姓相聚为盗,善会以左右数百人逐捕之,往皆克捷。其后贼帅张金称众数万,屯于县界,屠城剽邑,郡县莫能御。善会率励所领,与贼搏战,或日有数合,每挫其锋。炀帝遣将军段达来讨金称,善会进计于达,达不能用,军竟败焉。达深谢善会。后复与贼战,进止一以谋之,于是大克。金称复引渤海贼孙宣雅、高士达等众数十万,破黎阳而还,军锋甚盛。善会以劲兵千人邀击,破之,擢拜朝请大夫、清河郡丞。金称稍更屯聚,以轻兵掠冠氏。善会与平原通守杨元弘步骑数万众,袭其本营。武贲郎将王辩军亦至,金称释冠氏来援,因与辩战,不利,善会选精锐五百赴之,所当皆靡,辩军复振。贼退守本营,诸军各还。于时山东思乱,从盗如市,郡县微弱,陷没相继。能抗贼者,唯善会而已。前后七百余阵,未尝负败,每恨众寡悬殊,未能灭贼。会太仆杨义臣讨金称,复为贼所败,退保临清。取善会之策,频与决战,贼乃退走。乘胜遂破其营,尽俘其众。金称将数百人遁逃,后归漳南,招集余党。善会追捕斩之,传首行在所。帝赐以尚方甲槊弓剑,进拜清河通守。其年,从杨义臣斩漳南贼帅高士达,传首江都宫,帝下诏褒扬之。士达所部将窦建德,自号长乐王,来攻信都。临清贼王安阻兵数千,与建德相影响。善会袭安斩之。建德既下信都,复扰清河,善会逆拒之,反为所败,婴城固守。贼围之四旬,城陷,为贼所执。建德释而礼之,用为贝州刺史。善会骂之曰:「老贼何敢拟议国士!恨吾力劣,不能擒汝等。我岂是汝屠酤儿辈,敢欲更相吏邪?」临之以兵,辞气不挠。建德犹欲活之,为其部下所请,又知终不为己用,于是害之。清河士庶莫不伤痛焉。